“她,她的问题也不是特别大,好好休养便是了。”文子赫冷汗都下来了,这怕是要瞒不住了。
“说!”盛鸿泰气势逼人,眉眼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之色。
“在……玲珑园。”文子赫心一颤,直接说了。
就算他不说,盛鸿泰动动手指也能查到,还不如由他主动交代了。
盛鸿泰一愣,那小子居然把言一桐带去玲珑园了,他带去玲珑园的女人,没一个能完整无缺的出来啊!
这死小子糊涂啊糊涂。
盛鸿泰是知道盛勋爵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暗室的,以前盛勋廷给他送去的女人结局如何,他也是清楚知道的,只不过这些年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这两兄弟的明争暗斗,盛鸿泰都在商场上尔虞我诈大半辈子,难道还会看不出来?
手心手背都是肉,只要不涉及生命和更大的利益,他都会由着他们去。
“他醒来派人通知我,我先回公司。”盛鸿泰背对着文子赫说道,他透过门上的玻璃望了里面一眼,只见盛勋爵头上包扎着厚厚的绷带,戴着氧气罩,了无生气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。
盛鸿泰捏紧拳头,两兄弟相互残杀是每个父母都不愿意看到的,但是如果有一个已经叛变到无法控制的话,倒是留着,也没用了。
文子赫目送那健硕挺拔却凝聚了一股悲伤的背影离去,叹了口气,怕是不久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吧。
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玲珑园门口,眼前的画面是盛鸿泰完全没想过的。
一路上他想了几百种言一桐被虐待地面目全非的可能性,谁知现在映入他眼帘的却是,言一桐坐在轮椅上磕着瓜子,伸出手指指示着几个搬运工,在卡车上下搬着各种暖色系的家具。
他一脸不可思议下了车,轻步站在言一桐后面,半蹲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一桐丫头啊,你这是在干嘛啊?”
言一桐被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,她没想到“坏事”还没做完就被人发现了。
“啊盛盛董事长,您怎么来了?”言一桐到现在还不习惯叫他爸爸。
“我来看看你,听说你受伤了在玲珑园休养。”盛鸿泰轻咳几声,让人把补品提过来。
“我无大碍了,多谢关心……”言一桐受宠若惊,赶紧把瓜子都放到架在轮椅把手的盘子里,双手接过司机递过来的人参鹿茸冬虫夏草。
“你在这住的习惯吗?还有什么需要添补的尽管开口!一家人不必客气。”盛鸿泰习惯性说完这句话,发现好像有些多余了。
照她这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架势,看来盛勋爵这小子确实开窍了,连家里的装潢都让女主人做主,来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啊。
看来这次因祸得福了。
“不用了不用了,这里一切都很好,很好。”言一桐微怔,慌忙罢了罢手。
完了,老爷子知道她随便乱改他儿子的房子,会不会生气啊?这些家具都不便宜呢,退的话也好麻烦,毕竟她刷得是盛勋爵给她的百夫长卡。
她本意想着用他的卡总能把他刺激出现了,像上次给他买手表那样,才刚刷完卡他的微信就弹来了。
而就半天时间,她愉快地刷了八位数了,第一次体验到这种钱只是个数字随便刷的快感,有钱人也太爽了吧。
“嗯,眼光不错!”盛鸿泰难得地称赞。
言一桐雷了一下,怎么和她想象中不一样。
“爵儿性格太极端了,总不能他的世界非黑即灰,有点色彩才是人生嘛,配色不错。”盛鸿泰拍了拍言一桐的肩膀,眼里更多的是欣慰和赞赏。
他也不喜欢这黑麻麻的装修,但这又是盛勋爵自己的房子,他也不好掺杂太多意见。
“我也觉得他性格太变态了。”言一桐嘴快,说完就赶紧做了个闭嘴的姿势。
她居然胆大包天在人老子面前骂他儿子,言一桐暗戳戳做好老爷子会发脾气的准备了。
谁知盛鸿泰难得哈哈一笑:“丫头啊,你是第一个敢说他变态的女人。”
“对了,我看你精神状态都挺不错的,不如你去医院扎几针把他给扎醒,我相信你的医术。”盛鸿泰语气带着试探。
“盛勋爵住院了?”言一桐惊呼到:“很严重吗?在哪里?不是说他不能住院?”
当初他受伤的时候还是蒙田说的,他身份敏感不能去医院。
“你还不知道?就在威尔医院,他昏迷了。”盛鸿泰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,他们不是双双受伤的吗?怎么爵儿的情况她一无所知。
“昏迷了昏迷了……”言一桐脸色微白,礼盒都跌到地上而不自知,她喃喃重复着最后一句话,转而抬起头,对着别墅大喊:“蒙田,把我医药箱拿来,快!”
“烦请盛董事长带路了。”言一桐眼神坚定望着盛鸿泰,盛鸿泰被她身上那种行事果敢的气势折服。
“蒙田送你过去,我还要回公司收拾残局。”盛鸿泰眼神锐利,有些人是该收拾了。
一路上言一桐催促不下十次,让蒙田快点再快点。
她心急如焚,双手紧紧抱着她的医药箱,之前那个帆布袋太旧了,而且也装不下太多东西,索性就换了一个小箱子,可以放更多她自己调配的特效药丸药粉。
直到蒙田推着她到顶层的vip病房,一出电梯就有护士拦住他们,板着脸说道:“如今已经过了探访时间,请不要打扰病人休息。”
“我是盛勋爵的夫人!”言一桐抱着医药箱坐在轮椅上,语气很淡却很坚定。
护士姑娘瞧她衣着普普通通的样子,还坐在轮椅上,盛总裁怎么会娶一个残废做老婆,想想都可笑。
“每天都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冒充盛太太,你怎么证明你是?”护士姑娘不屑一顾,继而不耐烦地说道:“赶紧走,这不是你们能呆的地。”
蒙田差点就要动粗,却被言一桐抬手阻止。
言一桐沉吸一口气,怎么证明……她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去证明,她是盛勋爵的太太。
拐角处走来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俊俏身影,声音低沉好听:“这里没你的事了,下去吧。”
“啊院长,好的。”护士姑娘转头看到是自家的帅气院长,赶紧低下头红着脸蛋小跑回了护士站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文子赫刚开完会,想着下来看看盛勋爵的情况如何了,没想到就遇到言一桐风风火火赶来。
真快!
在他告知盛鸿泰后,他就知道言一桐一定会来了,希望盛勋爵醒来别怪罪他才好,他可是为了他们好呢。
“他现在什么情况?”言一桐眸色幽冷沉静,对他的话语说不上和善,毕竟这么大事这些人都帮他瞒着她。
“没生命危险,就脑袋有血块导致昏迷,但问题不太大,我们还在观察中。”文子赫瞄到她的医药箱,重言提醒到:“你万万不能动他!”
他有听闻过言一桐医术高明,但毕竟现在是在医院,人还躺着接受着科学的治疗,这回要是被她来个针灸什么的,万一弄巧成拙了责任谁负?
“昏迷多久了?”言一桐直接忽略他的提醒。
文子赫抬起手看了看腕表:“差不多十个小时了。”
言一桐一听,更是着急:“带我去看看。”
文子赫带着她进到最后的一间vip病房,偌大的病房内就只躺着盛勋爵一人,仪器发出的“滴滴滴”声音,像是一把锤子一样,一下一下凿着她的心,生疼生疼。
男人如刀削般冷峻锋利的侧脸,毫无血色,身上好几处都包扎着厚厚的绷带,她伸手摸着他的伤口,鼻尖一涩,泪水盈满眼眸,心头揪疼起来。
每当遇到危险的时候,她都希望盛勋爵能够及时出现,如公主的骑士一般,骑着白马而来,带她远离危险。
可如今,她却不想盛勋爵像骑士一样出现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了。
不管是不是为了救她,她都不想看到他受到一点点伤害。
看到他受伤,她心里特别难受,像是被什么压住,恨不得这些伤都是伤在自己身上,什么气都在此刻烟消云散。
回想起来当时更是后怕,在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地上都是铁钉铁钢和坚硬的甲板,他就真的冲过去接住高空堕下的徐紫芙,万一,真的一个万一,他就必死无疑了。
到时候她怎么办?他就顾着去救别的女人,她怎么办?
言一桐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深陷爱情的泥塘无法自拔了,就因为这个男人一而再地出现在她最危险的时刻。
而这一次受伤却不是为了救她,她感到自己的心都被人一刀刀地剜下来,痛到不能自己。
她喜欢他,在乎他,心疼他。
只是,他不必知道罢了。
“你不用太担心,听说你伤口这几天恢复不错,真是万幸了。”文子赫看到言一桐眼里毫无掩饰的焦虑和心疼,忍不住想安慰她两句。
“有你在,我不担心。”言一桐的双眼锁定在盛勋爵身上,愣愣地说道。
这时候有人紧急呼叫文子赫,他急忙往外走,临走还不忘再三叮嘱:“我知道你医术高超,但你千万不要动他,我们都有数,千万千万不要碰他!不然问题就大了,蒙田你盯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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